【雜感】廚房著火了…

這禮拜工作中連中了兩支從台灣隔海射來的暗箭，簡直莫名其妙。一支是昔日死對頭射來的，雖然意外但也不感到太驚訝。想不到的是素無恩怨、跟我還屬於同一個大老闆旗下的年輕女同事也來背後捅一刀。

我本來是不願意一點小事就往上鬧，可是她竟然連越兩級惡人先告狀了。大老闆問起，我也不得不把醜事當面說清楚。他聽完後說我的處置沒錯；我受了委屈，他會處理。

不知道是不是看我仍然一臉氣憤難平，他故意激我，“如果妳連偶爾背後挨一兩刀都承受不起，那妳也不夠強壯。”

我用英文回他，
“沒錯，中國有句類似的諺語 — 怕熱就不要進廚房。我不怕熱，也很肯學，進廚房也不期望每天都只做生菜沙拉。可是有時候真的是太熱了 — 不是因為爐灶，而是因為廚房著火了！我一面燒飯一面救火，被濃煙薰得嗆得眼睛睜不開也呼吸不過來；搞半天除了骯髒低劣的辦公室政治，我什麼也沒看到或學到，有時候我都自問還在這裡練習 ‘耐熱’ 所為何來？“

他被我的比喻逗笑了，順著講下去：
”廚房之所以著火，是因為在廚房裡，大家拿火丟來丟去…“

我想像那個畫面，也笑了。

他問我，”妳覺得這樣下去好嗎？“
我搖頭，可是心想，又不是我開始的，而且我也沒還手。

他又問，”妳真的覺得在這個廚房裡什麼都沒學到嗎？“

我說，也不能這樣講啦（我學到要穿防彈衣和防毒面具來上班…）這幾個月來我覺得自己進步很多，不管是在產業動態，客戶需求，甚至人際關係方面；可是如果不必花這麼大的力氣在那些沒有生產力的事情上面，不是更好嗎？

他說，”很高興妳認識到這一點。“ 接著又講了幾句我聽不太進去的安慰的話。

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，我心裡想的是：”最好廚房裡的其他師兄弟姐妹不要再拿火球丟我！不然以我用功的程度，我相信一定是我手中的油鍋最熱；到時候當頭一杓熱油澆下去，不要說我事先沒有警告大家…“

後來氣消了，也對自己這麼孩子氣的想法感到好笑。

換個阿Q 一點的想法，其實還是應該趁亂把自己的爐具搬到離逃生門近一點的地方，將來要是真的再被煙嗆得喘不過氣來，至少還可以偷溜出去透透氣…

廚房持續著火中…